弃疗的日常起名无力患者

“他的头盔和盾牌发出不灭的火光,有似仲夏的星辰在长河的水中沐浴后分外明亮。”

【授权翻】【阿喀琉斯x帕特罗克洛斯】The Boys Wanna Be Her

是的!我终于翻完第二章了!

对于我这种日常难产狗来说六千多字的章节真是tan90。

感觉作者大有坑的意思,但是就算翻一万年现有的章节我一定会翻完的大家放心吧【哭起来】

最近中文退步了,有哪里语句不通顺还请指正!

总之就是这样!还是那句话,大家食用愉快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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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我知道你的肺里需要装进些东西,因为你的牙床早已失去了知觉。*



      帕特罗克洛斯从来都不是人群中的焦点。

      在家不是——他的父亲几乎不看他一眼,而他的母亲从他六岁起就整天只在各种医学美容院进进出出。

      在学校不是——他足以安静到混迹于旧学校里那群颠唇簸舌,让人心神不宁的毛头小子之中,躲过了大部分的欺凌。

     当然在爱情中也不是——他唯一交往过的女孩至少同时和其他两个人出过轨。

      因此他最擅长的就是融入别人生活的背景板。他就是那种舞会上无人问津的家伙*,或者别人还有许多种类似的称呼他的方式。他的整个人生都紧紧地围绕着不起眼这个词,不过他倒是对此庆幸不已。

      然而命运弄人,这一切在他踏进奥林匹斯寄宿学校的那一刻起就全都改变了。

     这个地方或许看上去就像是平常的寄宿学校那样,到处是些把老爸的名字当做皮球一样到处丢来丢去的富二代。然而事实上,这地方比那还要糟糕多了。

     “为啥?”你肯定这么想了。嗯,首先,帕特洛克罗斯是在学名单上唯一一个——毫不夸张——脸上有任何瑕疵或者斑点的人。这让他备受瞩目,不过大多都是些下意识的目光或者种族主义者的瞪视。

     这儿说不定其实是个公平友善的地方。他走在男生宿舍的走廊上自我安慰着。男孩儿们站在紫色走廊的大理石地板上向家人道别,直到最后一刻才舍得离开,去向一个假期没见的朋友们问好。

      他走过一个又一个依依不舍哭泣的母亲以及止不住叹气的父亲,试着不去为自己的孤单而难过。

      这样更好。他为了自己的多愁善感而自责。上一所学校简直就是个噩梦,这里将是一个新的开始。而且他可以住的离母亲更近些。“至少她在乎我。”他想。如果他幸运的话,我是说特别幸运,这儿不会有人听说过有关他过去的事情。“兴许这样我就可以交个朋友然后好好的踢场足球了。”帕特罗克洛斯尽力地将视线越过怀里满满当当抱着的东西去看手里纸上写着的房间号,而因此忽略了那扇巨大的、突然打开并且狠狠砸到他脸上的门。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怀里的东西洒了一地,一瞬间脑子里只剩下愤怒和尴尬。

       “我的上帝的老天爷啊,哥们儿,太抱歉了!”帕特罗克洛斯捂着疼的抽动起来的那一边脸颊,抬起头看向了正在说话的那个人。

       “我——没关系的,这是我的错。我应该看着路的。” 他脱口而出道。那个男生已经弯下了腰,开始把那些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捡回纸箱子里去。一般帕特罗克洛斯是不会说这些话的——更别提为了件不是他的错的事道歉——然而眼前这个看上去像是位半神一样足足有6.4英尺高*的大个子正弯着腰捡起他最喜欢的那条拳击手套印花内裤,这让他一瞬间有些失语。算了,我最好不要在开学第一天就找麻烦。

     他希望他长满雀斑的脸颊没有因为眼前这个,毫不夸张地说,光用几根手指就可以单挑他,而此时此刻拿着他内衣的帅气男孩而尴尬地变得通红。

      “别介,兄弟,说真的。我光顾着唠叨我弟弟了,都没看见你。”他把纸箱子递给帕特罗克洛斯,从滑落在他脸颊上的金发的空隙间抬眼望过去,“顺便一提,我是赫克托尔。”

     “帕特罗克洛斯。”他急切得都有些不像他自己了。他试着想要再进行一些交谈,想要确认自己没有在开学的第一天就把一切搞得一团糟。但是事实是,让他和别人谈话还不如让他拿稳手里一块儿又湿又滑的肥皂要来的简单。幸运的是,赫克托耳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不知所措以及几乎要烧起来的脸颊。

      “哦,我知道你是谁。所有人都在讨论那个 ‘好迷人又好神秘的新家伙’。”赫克托耳一边笑着一遍活灵活现地模仿那些女生娇滴滴的八卦声。帕特罗克洛斯还是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衰弱,花了好半天才消化对方的话。 

      “迷人?”他的脸更热了,只好讪笑着掩盖,“人们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一个眼神不好的瘦高个迷人了?”

      “我可不同意你的话,我只是实话实说。毕竟一个个六英尺高,身材好,戴着好看眼镜并且是方圆15英里内唯一一个皮肤不是白花花的学生,对我来说挺可爱的。”赫克托耳又没心没肺地咧嘴笑了起来。帕特罗克洛斯发现自己在捡起他的幸运足球的时候也回赠了对方一个微笑。“哦还有,听别人说,你在原来的学校可是校足球队队长。”

      帕特罗克洛斯不禁暗自嘲笑起这些荒唐可笑的八卦来。并不是因为他踢球不好,他是个好球员,而且在出谋划策上也毫不逊色,然而球队的教练已经打定跟他势不两立了。这大概是围绕着关于教练儿子的那件事而起的,因为,你猜怎么着,帕特罗克洛斯再怎么着也没法掌控住自己的性取向。当然,严格意义上来讲他是双性而不是同性恋,不过那时候这些都不是重点……或许现在想这事儿有些不是时候。

      “哦,不。我去年有几周甚至都不是主力。”

       赫克托耳耸了耸肩。“去球队试试总没坏处。我去年是队长,我弟弟帕里斯大概今年也会得到这个头衔,因为他是我弟。一个正经的队长该对咱们有好处——呃——别告诉他我说过这话。”他说完眨了下眼。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帕特诺克洛斯将重心换到了另一条腿上。盒子的重量对他的关节造成了不小的负担。

      “嘿,瞧瞧我这人!让我来帮你拿吧。”赫克托耳从帕特罗克洛斯手里拿过了几个箱子。“我发誓我平时不是这么无礼的——在我弟弟身边就是对我有种负面影。你房间号是多少来着?”

      “26B。”帕特罗克洛斯再次冒险瞥了一眼手里那张纸。至少这次没有东西飞出来撞他或者是让他再次跌坐回地上了,他决定把这当做个好兆头。

       “靠。”赫克托耳干笑了一声打开了那扇刚刚撞到帕特罗克洛斯脸上的门,“关于我的礼仪,我刚刚都说了些什么来着?衷心希望我弟弟不会对你也有那种负面影响。”

       “啥?”帕特罗克洛斯向屋子里窥视了一番。从外面他只能看到一张空空的床和米黄色的墙壁。

       “他是你室友。” 赫克托耳向帕特罗克洛斯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先进去。帕特罗克洛斯终于看到了房间的另一半——一面已经被海报盖了个严严实实的墙,一张乱七八糟铺满了诗歌以及美术用具的桌子,一张铺好的床,两个年轻人正上头缠绵。帕特罗克洛斯移开了视线快步走到这房间属于他的那一端。很好,我室友是个他妈的罗密欧。

       他的盒子重重地砸在床上,响到足以让那对儿鸳鸯惊地分了开来。

       “那些随便放在哪儿都行。”帕特罗克洛斯冲赫克托耳笑了笑。如果说他脑子里没有一直惦记着对方对自己的称赞,那绝对是撒谎。之前从来没有人有过哪怕一丁点赞扬他长相的意思——连他前女友都没有过。他决定把这个也当做个好兆头。“谢谢。”

       “至少我可以对在开学第一天就撞到你的脸这件事做出些补偿。” 赫克托耳把那些纸盒子放到桌上,然后走过去坐到了帕特罗克洛斯空荡荡的床上,“我没弄坏你的眼镜吧?”

       帕特罗克洛斯刚刚开口想要回答没有,结果却被室友的抱怨打断了。“我以为你去找安德罗马克了呢。”

      “我骗你的,帕里斯。你知道当一个人厌倦了观赏他兄弟和别人的女朋友亲热的时候总会这么说对吧?”

      这回真成了罗密欧与朱丽叶了。帕特罗克洛斯默默祈祷他新室友的这场“戏剧”不会把他也牵扯进去。他身后的海伦和帕里斯同时发出了嗤之以鼻的笑声。

     “海伦是 ‘别人未来的前任女友’ 而我是她‘未来的现任男友’。” 帕里斯纠正道。帕特罗克洛斯都不用转身也可以感觉到气氛紧张了起来,于是假装自己正忙着把衣服一件件取出来叠好。“况且,那啥*,考虑到你也是有了女朋友还和某个低年级生调情,我并不觉得你,那啥,有什么资格教育我。”

       帕特罗克洛斯在往他衣橱走的半道儿惊讶地地弄掉了手中的衣服。尴尬。于是在赫克托耳刚刚来得及回答的时候他就飞快地把它们捡了起来。“那叫做和善,帕里斯。如果你是对所有人而不是只对那几个你想睡的人和善些的话,你就明白了。“

      帕特罗克洛斯把衣服整整齐齐地放进衣橱里,试着将心思从那争执上转移开。他听到那女孩儿,海伦,叹了口气然后向他走了过来。

      “他们就是整天这个样子。” 她吻花了的亮粉色嘴唇展开一个微笑,“要帮忙吗?”

      “哦,你不必——”然而帕特罗克洛斯发现婉拒已经太晚了,女孩儿已经穿过了房间。他转过头看着她走过来,然后发现赫克托耳也走到了帕里斯那头把对方按在了身子底下。他们打了起来。“另一个庆幸我妹妹从不跟我讲话的原因。”他心想。

       “这盒子里面有什么你不想让我看到的东西吗?”海伦指了指赫克托耳随手乱放的 一个箱子。

       “应该就是床单吧……你真的不需要——”

       “我确实不需要,但是我想帮你。把我当成妈妈型的朋友就行了。”帕特罗克洛斯默默地看着她的双手漫不经心将他的枕套拿出来套在学校提供的枕头上面。

       “投降!投降吧你这混蛋!”帕里斯在他们身后大喊。帕特罗克洛斯扭头看了看,认真考虑了下要不要去帮忙。他和他妹妹向来处不来,但是他们也没有这么打过架。这让他有点儿担心,于是向那对兄弟的方向走了一步。

       “我说过了,他们整天就是这个样子。”海伦扯出他大小刚刚合适的床单开始往床垫上铺,“就我的理解, 你喜欢黑色?”

       “是。我主张一切从简。”帕特罗克洛斯在海伦铺那张纯黑床单的时候转过身子。他开始把学习用具取出来摆到桌子上和抽屉里。黑色的笔,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床单......你还真是“有趣”极了,帕特。

      海伦在把他的抱枕放到床上前仔细捋了捋他米黄色的被子。至少这些带点颜色——植物和波浪花纹让他的床显得没那么单调了。“帕里斯简直和你截然相反。他就爱那些大胆张扬的颜色和花纹。”

      “我可注意到了。”帕特罗克洛斯笑着用大拇指指了指帕里斯凌乱的课桌,“至少他读诗的品味还不错。”

       “千万别这么跟他说,他会开始给你朗诵他写的那些十四行诗的。”赫克托耳嘟哝到,站起身掸了掸衣服。就算刚刚才大吵了一架他还是伸出一只手帮帕里斯站了起来,“我很抱歉。”

      “嗯哼......”帕特罗克洛斯几乎是冲他自己笑了一下,然后回去接着收拾起桌子来。他借着余光看到帕里斯决定拒绝赫克托耳的帮助,在房间那头生气了闷气来。帕特罗克洛斯收完了他的东西,悄悄担心起这个过于戏剧化的室友大概会把他这一年变得困难许多。

       “帕里斯,你难道连个招呼都不打算跟你新室友打一个吗?”海伦出声责备道,声音听上去和她平时温和的声音不同,有些怪异,听上去就真的像是谁的老妈一样,完全没有辜负她给自己冠上的头衔。

       帕里斯突然发觉到这学校里又多了一个可以来仰慕他的人之后整张脸都一下子亮了起来。“对啦!从今天开始我得和这个性感神秘的新男孩儿一块儿呆着啦!嘿,你爸爸真的是,那啥,土耳其黑手党老大吗?”

       “呃……更像是Opal 连锁公司的财务总监吧。”帕特罗克洛斯再次忍住嗤笑出声的冲动。他感到所有人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的重量,于是转身到桌子前自顾自捣鼓起他的东西来。

       “哦,还是喜欢黑手党这设定。听上去更酷,实话说。” 帕里斯那动听的嗓音让他那些幼稚的措辞和过度缩短的词句听上去平添了几分说服力。帕特罗克洛斯觉得这大概就是他作为所谓“准诗人”的练习。“你不会有强迫症吧?”

       “没。”帕特罗克洛斯这才发现自己确实看上去格外入迷地来回摆弄着一根多色圆珠笔的彩芯,“我大概是太紧张了,关于新学校什么的。”

       ……我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这么回答他?他转过脸,已经准备好了面对他在之前那个学校总会得到的夹杂着批判的冷漠眼神。然而事实恰恰相反。

       “别紧张!所有人都觉得你是潘多拉高中送过来的最辣的转校生了,而我打赌目前为止我们几个都觉得你非常对得起这个称号。”海伦向前倾着身子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她还坐在他的床上,让他不免有些不安。某人现在的女朋友加上某人的未来的女朋友——简单翻译一下:帕特罗克洛斯绝对惹不起的麻烦。

      说得就跟你有机会似的。

      愚蠢的想法。

      “你现在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能不能在足球队预测训练上向教练喀戎展示你确实和传闻中一样厉害。”赫克托耳走过来在他后背上拍了一下,“不过你的背肌告诉我这都不是事儿。”

      帕特罗克洛斯笑了笑,心里头一边暗自祈祷着撒旦不如发发慈悲当场把他拖进地狱里去算了,一边一如既往地试着在应付对方的时候不那么结巴一点。

       呃,该死的社交恐惧症。

*


      阿喀琉斯向来都很享受成为人群的焦点。选择让他加入是学校田径队有史以来最辉煌的时刻,所以无时无刻不被称赞对他来说简直是理所应当。

      但是,作为皮拉,他真的开始痛恨这些了。

      当他抵达学校的时候,本能让他径直走向了男生宿舍。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几个低年级生已经瞄到了这个“新猎物”并且冲他挑逗地吹起了口哨。下次我再有哪个朋友敢冲女孩这么做,我绝对会冲着他的脸来上一拳……或者干脆把他的胳膊扭到他背后去,这样那女孩就能冲他吹口哨了。

       好吧,他知道自己是生了副好身材,还有个让人难以移开视线的屁股,但是任何女孩儿都不应该被那种烂货用这么下流的语气挑逗。阿喀琉斯非常乐意现在就让他们好好上上一课,但在他走近之前忒提斯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就算是被挡在了那副大号的设计师签名香奈儿墨镜后面,她冰冷的凝视也能把那群男孩儿冻个透彻。“要是你们敢再和我女儿——或者必要的话,任何女性生物——用这种语气说话的话,哪怕只让我听到一个字儿……”她刻意戏剧性地顿了顿,向一侧歪了歪头。她黑色的长发和威胁的言语让她看上去就像是头被惹怒的护仔的豹子,“我会立马将你们可悲的生命以及无趣的未来彻底终结。”

       不用说,那些男孩儿在阿喀琉斯和忒提斯来得及改道去女生宿舍之前就一溜烟跑光了。

       “真不敢相信我一上来就犯了个这么愚蠢的错。”他有些恼怒地小声嘀咕着,胳膊上扛着一套崭新的粉色行李套装。

       “所有人都会犯错,皮拉。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的小公主。”忒提斯冲她的儿子笑了笑。阿喀琉斯爱极了她的笑容,即便那是她和珀琉斯离婚之后的事情了。

       “再次谢谢你同意这件事情。奥托墨冬和我都欠你太多了。”

       “你根本不欠我什么,小公主。你是我唯一的孩子,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帮你的朋友……我为你骄傲还来不及呢。”为了不让其他人听到,两人在进入女生宿舍的时候及时停止了对话。

       阿喀琉斯知道忒提斯在得知能有个机会去弥补上他成长的瞬间的时候,暗自里欣喜若狂了很久:教他化妆,带他去挑裙子,以及给他买多到决堤的女孩子气的没用玩意儿。忒提斯也知道阿喀琉斯对一切可以称作“女孩子气”的东西都有一种毫不隐晦的亲切感,同时她也在不那么被社交媒体注意到的前提下尽最大可能纵容他的小癖好。

       即便这意味着她必须在开学第一天为了找宿舍楼把学校翻个底朝天。

       女生宿舍和男生的差不多拥挤。同样挤满了依依不舍哭泣的母亲,止不住叹气的父亲,还有暂别重逢的朋友和恋人,唯一的差别大概就是相比起他熟悉的紫色,这儿的墙纸是薄荷绿色的。

       好吧,阿喀琉斯的所有朋友都以为他这个学年去美国留学了——除了奥托墨冬,涅斯托尔和他的室友海伦。所以在他只能一边试着不去想自己有多想念奥德修斯,迪奥墨得斯还有墨涅拉奥斯,一边往他和海伦的房间走去。

       阿喀琉斯没去问海伦她是怎么确保他们两个人今年能成为室友的,也不想去问。她是个挺有手段的女孩儿,所以他越少掺和近她那些戏剧性事件越好。当阿喀琉斯和忒提斯走进房间并且发现海伦只留下一张纸条就不知所踪了的时候,这一点就变成了首要注意事项。

      “‘皮啦’——顺便一提“拉”字写错了,”阿喀琉斯埋怨了一句才接着读下去,“我去找我法语老师波尔本先生了,问他作业。很快就回来。爱你——再顺便一提这个“爱”字里的点都是爱心形的——海伦。”他用自己练习了一个夏天的惟妙惟肖的小女生声线结束了阅读。忒提斯和阿喀琉斯都知道“法语老师波尔本先生”不过是她跑去和帕里斯约会的暗号罢了。趁着阿喀琉斯忙着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的空当,忒提斯把她口中所谓“年轻人不可理喻的恋爱方式”小小嘲笑了一番。

      “你现在笑的很频繁,而且也太容易发笑了。”他嘟囔了一句,依旧用着女孩子纤细的嗓音。他这才开始发觉自己这一年都必须用这种嗓音说话——发觉这一切都真真切切地发生了。操。

      忒提斯在他的床上坐下,轻轻拍了拍她身侧的位置。阿喀琉斯走过去坐下,将自己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确实如此,因为我现在感到更快乐了。我和你父亲离婚让你觉得难过了吗?”

      “没。当你不开心的时候我也不可能觉得愉快。”阿喀琉斯有些哀伤地叹了口气。他明白母亲觉得自己被与珀琉斯的婚姻所束缚,也知道因为社会的压力被迫与一个只让她觉得厌恶的男人生活简直快把她逼疯了。这事实上也是阿喀琉斯对海伦和帕里斯出轨这事儿一直报以同情态度的原因之一。虽然他是永远不会公开承认的。

    “好了,别想伤心的事儿了。这可是你踏入高年级的第一年——作为一个新来的可爱女孩儿。”她吻了吻阿喀琉斯的额头。“呃,要是这只会让我被小埃阿斯那种混球强行搭讪的话,我倒是开始后悔了。”他翻了个白眼。

      忒提斯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开始帮他打开他们带来的其中一个行李箱。她的手指滑过最顶上叠的整整齐齐的长裙以及掩在下面的校服短裙。“你穿着这些裙子绝对可爱极了……你甚至能交上个男朋友。”

     “说说就算了!我可是自打小学就认识这帮家伙了,相信我,这帮简直是贴上了大男子主义标签的钢铁直男们要是知道自己在和一个穿裙子的男孩儿约的话,会绝对会先把自己的眼睛抠出来的。”

      “得了吧,这么大的地方总有一个会被你打动的可爱男孩的。”在逗他的同时忒提斯几乎要憋不住自己的笑声。她真可以算是唯一一个能把他逗得无所适从的人,在气氛紧张的时候这就成了一大优势。阿喀琉斯浮夸地干呕了一声作为对“与这所学校里恶心的男孩儿们约会”这个想法的回应。讲真的,要是他们真的蠢到连面前站的究竟是个漂亮女孩还是他们的发小都分不清的话,也别和他阿喀琉斯做朋友了。再说了,他又不是没见识过他们是怎么谈论女孩儿们的......简直......恶心至极。

      “再说一遍,妈:说说就算了。”

      “也许你是对的。”她一边挂着裙子一边若有所地回答,“我也不觉得这所学校里有谁配得上你。”

      阿喀琉斯再次冷笑了一声。“相信我,我可了解了。我可是从小和他们长大的,而且他们全都下流极了。”他没把那个间接让他穿上裙子的新人包括进来,但是讲真的他肯定也不必其他人好到哪儿去。再说剃干净自己的腿让它们现在还在隐隐发痛,他不由自主地就对那个神秘的男孩儿产生了一丝怨恨。他知道它们现在看上去不错,但是实话说,这似乎也不会对他的生活产生多大影响。

                                                                              ---TBC--- 

注释:

  *出自The 1975的歌曲《Ugh!》

*美国的长度计量单位,一英尺大概是30.48厘米。后文说小帕是六英尺……换算一下得有一米八二……不得不说套到文章的设定里头翻译我还是有些目瞪口、交的。

*原文的“like”是国外青少年常有的一种口癖,有点像咱们的“那个……那个”之类的,不是结巴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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