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疗的日常起名无力患者

“他的头盔和盾牌发出不灭的火光,有似仲夏的星辰在长河的水中沐浴后分外明亮。”

【授权翻】【阿喀琉斯/帕特罗克洛斯】【The Boys Wanna Be Her】

呜呜呜呜申请季来了!我终于把第三章翻译完了!

对于我这个不更文儿的人来说实在是太长了......

总之,大家还是食用愉快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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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式开学的第一天无非就是一大堆冠冕堂皇的八卦,介绍,瞪视的目光以及对于帕特罗克洛斯和阿喀琉斯这样的“新生”来说过于多的注意事项。帕特罗克洛斯被淹没在一群对足球、女孩儿以及别人的感情生活过于感兴趣的男孩中间,感觉有点抓狂。从来没人主动喜欢过他——他没有一毫秒不在为自己的一言一行而担忧。坦诚的说,他真是恨死这样了。这些家伙并不是真的喜欢他这个人,他们喜欢他只是因为他们单方面认为他很有趣。这种古怪的高中逻辑怪圈实在是,呃,古怪,而且完全就是为了逼疯他而存在的。

         另一边,阿喀琉斯全靠海伦罩着自己。她对外介绍说他是位“从克里特岛来的新女孩”以隐藏他的身份。必须表现得不像自己并且还得遵从一套全新的社交原则逼迫着阿喀琉斯一直紧绷着神经。这一点对他来说也是全新的。他又帅又有钱又擅长运动,从来不用担心如何让别人喜欢自己——从来不用担心别人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然而紧绷的神经和过多来自别人的喜爱还不是他们俩一天中最难捱的部分。

        对于阿喀琉斯来说,最难的部分是假装自己不认识过去几年里朝夕相处的人。相反,对帕特罗克洛斯来说最艰难的是假装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都突然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相同的是两个人都高度怀疑自己能否熬到午餐还不彻底精神崩溃。

*

      午餐的时候,两个人几乎就挨着坐在一起,却又因为隔着一群群大吵大闹的青少年而根本看不到对方。他们都不知道另一个人的存在,只是在不经意的谈话间才偶尔了解到些关于对方的事——比方说“那个新来的小可爱好像想试试足球,你觉得他行吗?”以及“哥们!我听说那个新来的女孩儿家在日本搞汽车产业!你觉得我能约到她吗?”之类的。

        两个人都不知道,自己不是唯一在拥挤的桌前感觉到孤单的人。

        他们都还没见过对方。

        暂且没有而已。

        他们都不知道对方和别人口中说的有多不一样。

        暂且不知道而已。

*

         帕特罗克洛斯终于走进了今天的最后一堂课,内心正止不住地哀嚎着。他疯狂地想念着那些自己可以不被注意和打扰地经过走廊的日子。他甚至想念自己还是个安静又没人关心的怪胎的日子。他想念那些,真真正正地想念那些。自己在中学最美好的时光里到底他妈的搭错了哪根筋才会祈祷上天让自己变得更受欢迎的?

       阿喀琉斯走进自己最后一堂课的时候内心简直在尖叫,并且已经等不及把自己的高跟鞋给扯掉了——海伦给的这是什么见鬼的建议?谁他妈会建议在开学第一天穿高跟鞋的?虽然绝对不会向海伦和奥托墨冬承认,但他真的有些开始对自己的计划感到后悔了。

         两个人在小教室后方的同一张空桌子前坐下,都没有力气去注意到对方。没注意到,直到一个亮粉色头发的高年级生注意到他们。

        “我的天!这超可爱了——简直完美不是吗,卡西?”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从手机上抬起了视线。阿喀琉斯飞快地扫了一眼那女孩儿白的不自然的皮肤。帕特罗克洛斯则忍不住地去瞟那随着她说话一抖一抖的粉色头发。

        另一个女孩儿——帕特罗克洛斯默认她就是之前提到的那个卡西——跟在她身后走了过来。她火红色的头发对他来说就跟第一个女孩儿的粉色那样引人注目。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帕里斯的房间里见过一张她的照片,但是又记不大清了。

       “什么完美?”他问道,抬头望向她们。她们有趣的头发让他禁不住想起来自己头顶上的美其名曰头发的老鼠窝,于是有些焦虑地捋了一下自己棕色的发卷。

       “两个新来的坐在一起了!”在他努力避免视线接触的时候粉头发解释道。当他感受到教室里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了自己身上时感受到了一丝慌张。

       “哦。”他突然注意到了桌子另一端那一对紧盯着自己的绿眼睛。即便这房间里还有另外一大堆人望着这边,那些视线却都没有这双眼睛的凝视来的强烈。他想尝试着说些友善的俏皮话,或者就说些普通的话也行,然而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孩儿。

        相对的,拥有绿眼睛的另一个人也同样有些失神。这个新来的就是我花了大部分的假期美好时光来讨厌的人?他一边想着眼神一边扫过那一颗颗小雀斑。

        “你叫什么?”阿喀琉斯注意到了对话的停顿,于是主动问道。他下意识地随着帕特罗克洛斯的动作,抬手把一缕金色的发丝撩到了后方。

        “帕特罗克洛斯。”对方回答的时候微微笑了一下。他有些脸红,看上去简直不能再讨人喜爱了。

        “我是——”阿喀琉斯差一点习惯性地脱口而出,还好及时阻止了自己,“我是皮拉。”

        红色*。像她樱桃色嘴唇的颜色。他没办法从那双嘴唇上移开视线,忍不住注意到它们是如何被深蓝色的校服衬托地更加鲜艳。

        “他们俩彻底脸红了!”第三个女孩儿格外熟悉的声音用完全算不上小声的音量低语道。阿喀琉斯望了过去,在惊恐中看到了佩内洛普。

        平时他超爱佩内洛普的,她人很好又会关心别人。然而她是奥德修斯的女朋友。不管她去哪儿,她的男友以及迪奥墨德斯就形影不离地跟到哪儿。他的恐惧在他看到那两个人坐在和她同一张教室中央的桌子上后应验了。

        他把脸转向另一侧,在一丝惊慌中烧红了脸。奥德修斯很聪明,太聪明了,他绝对会发现的。他并不是为自己担心,他才不介意别人发现自己男扮女装的事儿。然而一想到奥德修斯可能无意识地向全校揭出奥托墨冬的老底儿,他就吓得半死。

        他的脑子里还在闪过一千种可能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帕特罗克洛斯靠了过来。

        “我知道你也才第一天到这儿,不过......”他的声音很低,说话的时候柔软的嘴唇小心地翕动着,“这所学校里所有人都这么喜欢乱八卦的吗?”

        “你可不知道。”他向前倾了倾身子,前额撑在自己的手背上,这样就不会在这种压力山大的时候弄花脸上的妆。被揭穿给全校算什么——他得凌晨三点就起来抹粉底,他可不打算在可爱的男孩儿面前搞砸这一切。

       “啊。”可爱的男孩儿带着疑问向后靠去,大眼睛望向教室前面。老师已经站在那儿了,面前立着一个临时的讲台。阿喀琉斯望着他的眼睛掠过索尔、拉、丘比特以及其他早已经逝去宗教的神明的海报。

       那之后他们就没再说话。两个人都没勇气再同一个可爱的陌生人开启新的话题,然而他们俩短暂的互动已经引来了过多讨厌的注意,以至于海伦和帕里斯觉得他们有必要挪过来。海伦把阿喀琉斯从歪念头中扯了回来,而帕里斯觉得自己有必要当自己室友的僚机。

         帕特罗克洛斯不敢相信他们俩的室友正巧就在(悄悄地)约会,而帕里斯在话语间声称这就是命运。海伦在她的男朋友持续长篇大论的同时默默地丢过去了几个眼刀——对方正喋喋不休地细数着自己知道帕特罗克洛斯有多少优点。

         “他超会画画,幽默,绝赞的室友,诗品很好,他还……定期去角质层?我也不知道啦——你肯定保养皮肤对吧?我是说,那啥,你皮肤超光滑的。”

        阿喀琉斯的脸一直是红的,不时带着点疑问地向帕特罗克洛斯瞥去几眼。他们的眼神有几次相撞。每一次两人都会移开视线,脸红,然后假装自己在认真听讲。

        帕特罗克洛斯的耳朵泛起了粉红色,他让自己忙着在讲义上画些小小的心形涂鸦。在交汇的视线以及一条长长的必读书单的空隙之间,他看到了一条加粗了的标题。

        学年中项目:需双人合作。搭档表现将参与测评。占学年总分45%。

        帕特罗克洛斯向能听到自己祷告的所有神明诚心祈祷自己能和帕里斯分到一起。他也祈祷自己或许能够和皮拉搭档,虽然他完全拒绝承认,甚至拒绝向自己承认这一点。

         不管怎么说,他和她还不熟呢。

         暂时不而已。

*

         阿喀琉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从来没对任何人有过这种感觉,就好像......这就好像......

        “我简直不敢相信你直到扮成女孩儿才迷上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男的!而且还是那个导致你陷进现在这个状况的男的!”

        奥托墨冬在他们回到海伦与阿喀琉斯的宿舍后嘶声说,显得有些歇斯底里。他的话倒没有恶意,只有充满了对于被迫再次穿上裙子的恐惧。阿喀琉斯不能对他再同情了。  

        “迷上别人?你在逗我吧。”他嗤笑了一声,一屁股跌回自己粉色的被子上,“我才没迷上那家伙。”

        “你就是迷上了。”海伦从自己正涂着的深蓝色脚指甲上抬起视线,纠正道,“要不然你以为我干嘛跑过去跟你坐在一起?”

       阿喀琉斯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但是没费力去反驳。

        “你脸红的都能滴血了,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她对于他的尴尬表现翻了个白眼。她必须承认——涅斯托尔和奥托墨冬也是——看到学校的黄金男孩儿头一次手足无措的样子感觉真的挺好。 

就算如此,奥托墨冬还是一边呻吟着在薄荷绿色的地毯上伸展开四肢。“你至少可以在我扮女装的时候告诉我你是基佬啊。” 

        “我不是基佬好吗,而且我对那家伙一点兴趣都没有!”阿喀琉斯不屑地笑了一声,左手在自己脚腕上方被刮毛刀划伤的地方拂过,“就像你说的,奥托,咱们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他,而且我不是基佬。”

       “哥们儿,你100%的是。”涅斯托尔挪揶道,并没有从教科书前抬起头。阿喀琉斯突然有一股抢过那本书然后用它抽一把他的脸的冲动。当然他不会真的会这么做。在去年一场田径竞赛上与阿伽门农的一次很是激烈的争吵之后他就学会了如何管理自己的愤怒情绪。他告诉自己这些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不是—我也可以是双啊。或者泛性恋。都已经2016年了,我可以给自己下更多的定义。”他有些愤愤不平地反驳,就算隔着厚厚的一层化妆品也能看出脸红来。

       海伦一边冲脚指甲吹气一边翻了个白眼。阿喀琉斯十分怀疑这么做究竟能不能让它们干得更快一些,还是只是能产生一种这样的错觉。她停下吹起的动作,给了他一个“不管你觉得自己是50%,20%还是多么基,在哪个帕特罗克洛斯面前你就是个100%的基佬。”的烦躁眼神。

        阿喀琉斯放任自己大声地抱怨了一声。在内心深处他明白他们是对的。就算可以轻易得手,他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显示过兴趣。唯一一个喜欢上的人却是导致这一切的麻烦根源。真是个陷入恋爱的好时机,阿喀。

           在放弃挣扎后他举起双手。“成吧,随便啦!就算我喜欢他又怎么样?这事儿不会有结果的!”

         正巧在这时海伦的手机收到一条新的信息响了起来。她快速地读了一遍,模仿起了阿喀琉斯抱怨的声音。“别这么武断嘛。”

        “为啥?发生什么了?”奥托墨冬急切地飞快问道,就算努力也掩饰不住因为焦虑而瞪大的双眼。

       “我似乎应该早点告诉你们的,帕特罗克洛斯是帕里斯的室友。很显然他在出了教室之后就一直不停地提起你。”她把手机丢到床上,很小心地不让任何东西碰到还没干的脚指甲。

       “但那是三小时之前了。”阿喀琉斯尽力让自己听上去不耐烦,但是心里明白谁也不会买他的账。他的脑海里有成千上万个问题泡泡。

         “公平地来讲,我们也没停下过提起他。”涅斯托尔的时候眼睛还粘在三角函数作业上。究竟是什么cao蛋的老师才会在开学第一天就留作业啊?他从午休就开始抱怨了。海伦已经警告过他别报二级代数以外的课了,他却没听。阿喀琉斯觉得这大概就是他的报应吧。

        “所以就算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又怎么样?”阿喀琉斯对整件事的恼怒已经上升到了一种无法承受的层次。要是他在计划这整件事的时候说过一次的话,他还要再跟他们重申一千遍:一切,包括他自己都在完美的掌控之中。而且朋友们的不信任真的很让他受伤。“他要是约我出去我就拒绝!”

       奥托滚了一圈让自己连冲着地毯,从身体里发出一声呻吟。“但是你不能为了我而牺牲自己的幸福啊——你已经牺牲了自己的高三了,铁铁。”

       阿喀琉斯张开嘴还想说什么,结果被涅斯托尔打断了。“大家都冷静一下,好吗?我们都还不知道那家伙关于你都说了些什么,再加上你们俩基本上就不熟。目前看来就只是些小痴迷罢了!”

       “小痴迷难道不是比单纯迷上还糟糕吗?”海伦问了一句。她拿起手机又给帕里斯发了条短信。阿喀琉斯有些希望她是在问帕特罗克洛斯具体都说了些什么,然后转述给他们。他看着她久经沙场的手指闪电般地在屏幕上移动,努力不去关注在自己身体里膨胀起来的期待。

      涅斯托尔彻底放弃了写作业,合上了书。“并不——你说的那是小痴汉。小痴迷只是欲望的另一种表达方式。”

      “恶。”奥托墨冬在阿喀琉斯冲房间那头的涅斯托尔丢过去一个枕头的时候叫道。

      “就是,恶。我都不认识这哥们儿,就,压根儿不认识。他甚至都没那么可爱。”他有些刻意地冷笑一声,为了效果还翻了个白眼。

      海伦非常灿烂地笑着从手机上抬起头来,诡异地挑了挑眉毛。“要是他——按你说的——没那么可爱,你还脸红什么?”

      “闭嘴!海伦!你到底是哪边儿的?”要不是她手机响了一下,阿喀琉斯就要冲那边再扔一个枕头了。

      “帕里斯?”奥托墨冬问。他快被导致这个场面而感到的愧疚压垮了,迫不及待地想换个话题。不幸的是,命运好像并不想让这个带着小暧昧的话题溜走。暂时不想。

      “对。我问他帕特究竟说了些啥……想知道吗?”她脸上的表情告诉阿喀琉斯不管他回答什么她都会告诉他的。讲真,她到底是哪边儿的?

      “坚决不想。他真的恶心死了我超恨他。”阿喀琉斯转了个身背对他们,双眼瞪着他打雷姐海报上的一个洞。他怎么可能不想知道。

      “据帕里斯说,从你们俩相互自我介绍,甚至从你们俩刚开始讲话起,他就觉得你们俩的灵魂仿佛已经相识了一个世纪。”海伦抛出了一个满是少女心的眼神,涅斯托尔嗤笑了一声。

      “这个肉麻的准诗人真的配不上跟你约会,铁。”他有些安慰似地说。他知道阿喀琉斯大概已经脸红地停不下来了,荷尔蒙的锅。

      “是啊……”阿喀琉斯慢吞吞地回答,就好像他还在说服自己涅斯托尔是对的。奥托墨冬再次长叹了一声,没法忽略阿喀琉斯说话时声音里的笑意。

      愚蠢的新生啊。

*


       “哥们儿!你绝对有戏!”帕里斯宣布着在床上站了起来。帕特罗克洛斯有些担心地看着对方在他颜色过于扎眼的被子上悠哉地蹦来蹦去。

       “她也喜欢我?”帕特罗克洛斯试着不让自己听上去太过关心这件事儿或者太过激动。他在私立学校的那几年学会了多管闲事多吃屁这个道理。

       “据海伦说,皮拉稍微一提到你脸就要熟透了。”帕里斯从床上跳了下来,“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一一”他想说点什么辩解,却意识到那并没啥卵用。帕里斯费劲了心血,在每次他听到另一个新生后,就连脸色有一点点变化会被指出来,“——好吧,就是这样。”

       帕特罗克洛斯冲帕里斯笑了笑。他想开心些——他是那么的想相信那个可爱的女孩儿也喜欢他,而他的新朋友在给他助攻。但是除了这一切,他脑海里还是忍不住地溜进了一丝怀疑。

      “帕里斯,”他清了清嗓子。他的脸烧到烫的不必上课的时候好到哪儿去,但却不是因为同一件事。

      “在十年级的时候有这么个人约我出去。我真的很喜欢那个人,就,真的很喜欢。”

      “哦,不会吧......”帕里斯在帕特床上坐了下来。帕特洛克罗斯在感觉到那只手在他膝盖上拍了拍的时候努力没有往后缩。他不是很习惯被些人触碰,也不是很想习惯。

      “你有个女朋友?”

      帕特洛克罗斯摇了摇头,低头盯着自己的手。他不是个陷在失恋里的小可怜——他能平静地讲出自己的故事。他必须,必须保护好自己。“大家都知道我喜欢那个人,因为那实在是太明显了。然后,有天这个人约我出去......我真的很开心。我以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我会以为那样的男孩儿会喜欢上我这样的家伙真的是蠢透了。”

      帕里斯并没有忽视掉他的措辞,但他也不是那种会计较这种事儿的人。尤其当他的兄弟就是,呃,其实没人知道他的兄弟原来是。那些事儿现在似乎也不重要了。

      他放轻声音的同时连在帕特罗克洛斯腿上的那只手的变得温柔了些。“他约你出去只是为了愚弄你?”

      “哦,是啊。”帕特罗克洛斯点了点头。他摘下眼镜搓了把脸,“他还是我教练的儿子。整个球队都觉得这是个天大的笑话。”他空洞地笑了一声,听起来就跟他希望的那样假。“不过一年后我有了个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直到她和我几个队员同时出轨。”

      帕里斯同情地发出了好像是咕的一声,往前挪了挪想要去拥抱他。帕特罗克洛斯反身躲开,嘟哝着道了歉。“我只是——我不想那种事儿再发生一遍。我不想再被骗了。”

      “我保证,这次绝对不一样。我也不是很了解皮拉,但我跟海伦真的很熟,她绝对不会和那样的人来往的。”帕里斯仿佛不知疲倦的双手终于挪到了帕特罗克洛斯的肩膀上。他一般都是捏捏对方的肩膀算是安慰了,但是他的室友似乎需要些别的慰藉。帕里斯开始语重心长地说了起来,努力地回想着赫克托耳在这几年对着他的所有长篇大论。

      帕特罗克洛斯真的很想相信他,真的很想,很想。所以他这么说了。他颤抖着微笑了一下。“好吧。”

      帕特罗克洛斯很想相信他,真的很想,但他做不到。海伦和帕里斯之间的“准女友”和别人的“准前女友”关系看上去是个很好的衡量标准。

      他心里的想法一定是从他的眼神里表现出来了,因为在反应过来之前帕里斯就已经抱住了他。“我保证没人在对你说谎,帕特。”

      帕特罗克洛斯拍了拍他的后背,努力表现得就好像要相信这件事就好像把这件事儿说出口那样简单似的。当然,这件事说出口来容易只是因为帕里斯暂时还不直到事情的真相。

      暂时不知道罢了。


TBC    


*原文皮拉(“Pyrrha”)这个词在拉丁语以及希腊语中都有“红色”、“火焰的颜色”的意思。


呜呜呜太心疼帕帕了!!!

帕里斯请紧紧抱住他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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